“这都是贪官污吏的私产,何谈朝廷的产业?”洪云定怒道。
“洪大人这是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呢?天下是皇帝一人之天下,天下财富也当归于皇帝一人所有。什么私产公产的,掰扯来掰扯去,说白了还不是当今天子一人的?天子之财帛,也可谓公,也可谓私;所谓的家国天下也不过是皇帝一人之家、一人之国、一人之天下罢了。”舟自横口若悬河起来像极了一个说书先生:“正因如此,无论是谁的财产都应是朝廷的公产;丝毫马虎不得,更万万毁损不得。若是没收了权贵们的私产,那就是破坏了朝廷的根基;若是损毁了朝廷的根基,便没有了咱现下的太平盛世!敢问洪大人,真到那时,您的这碗公门饭又到哪里吃去?”
“歪理我也听得多了,阁下的邪说还是讲给愚夫愚妇去听吧。少在老爷面前掰扯!”面对巧言令色之辈,洪云定总是报以不屑的冷笑。
“舟会主之所以好言相劝,只是想给洪大人一个台阶下。好让你苟全性命!”舟自横身边的那个红袍青年忽然开口,言辞闪动着杀机,但语气却如同说笑一般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洪大人若不再乱管闲事,荣华富贵也是唾手可得。”
“好大的口气,你是何人?”洪云定一听对方那戏谑的口吻,心下反而一紧,顿觉自己的生死便在旦夕之间。
“知道你为何能来到这里吗?”红袍青年没有回答对方的质问,只是露出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巧笑:“难道洪大人真以为没有咱们的网开一面,便能轻易寻到此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