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到牢狱之时,他感觉双脚酸软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抱怨道:“哎呦,今天当真是有些凶险!”
忽听那匈奴男子长叹一声,声音似乎有些复杂。往常伊稚斜战胜而归,他总是十分高兴,可近日却是变得让人有些琢磨不透。
伊稚斜听出这叹息之中藏蕴了不少心事,便问道:“怎么?大叔,我打赢了你不高兴吗?”
那人又叹一声,苦笑道:“我想不远了,不久你我之中必将有人死去。”
伊稚斜有些不解,问道:“你在这地牢中待了十多年,从没人能战胜你。而我来此处两年有余,也是未尝一败。何出此……。”他话说一半,突然僵住了,终于想明白了那人话里的含义。
那人摇头说道:“这牢房中的奴隶一直是更替的,只有一个人能永远存活下去。我在此处困了十四年之久,而剩下的人,怕也只有你了。”
伊稚斜心中一凛,问道:“难道说你我一定要在斗兽池见面?”那人点点头,不再言语。伊稚斜如通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般,沉默良久,才道:“那到时你可别留手!”那人道:“你也一样!”
一转眼又过了半月,这日两人正在闲聊,忽听一阵脚步声响,估摸来者有二十余人。匈奴男子轻声道:“到了!”
伊稚斜心中明了,以往这些守卫押解奴隶,最多出动七八人,这次足足来了这么多人,必是同时押解自己与这匈奴男子的。而去处也只有一个,就是斗兽池。